凛冬将至

严冬即将来到萨斯卡通,这个草原省份最中部的城市。人们说今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上周就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这也是我头一次在十月份经历降雪。下雪的当天由于ZZ起得晚,本来能够避免在风雪中骑车,结果整个从家到学校的路上被雪折腾的够呛。天不冷,所以雪落下来就化,并不会在路上积攒起来。下雪的当天并不是特别冷,不过雪后的第二天气温就降到了零度以下,风也很大,体感温度就更低了。不过好在这两天气温又回升了,天气真是诡异,有点像南京的感觉。

今天天气很好,上午9点多去上一门英语课程,是专门给国际研究生开的,课程的名字更是长的很,叫“Canadian Academic Acculturation and Literacy for international Graduate Students”,课程从8月15号就开始了,到现在我也没记住。主要是训练英语的听说读写,当然是针对学术环境的,还顺便介绍一下学校的情况等。今天下课后在电梯里碰到一个小黑,是埃塞俄比亚人,他说这个课真是很无聊。像他们这种通用英语的国家,还有诸如牙买加、尼日利亚、印度等官方语言就是英语,这些国家来的孩子竟然也在上这个课。可能是他们的老板都觉得这些孩子的口音比较重吧,不清楚。今天上课的一个话题就有关于怎样在萨斯卡通度过寒冬的。我想只要穿的暖就好了。我问老师冬天有没有可能骑车呢?她说很多本地人都是汽车的,应该没问题。我想正好,在家里的时候冬天就都是汽车的,除非雪下的特别大的时候,想想在这里应该也没什么问题。等到了十一月份看看再说。不过要是真的起不了车的话,我们还可以走路过去。在ZZ出差的时候,我试过一次从家里走到学校,以我的速度是30多分钟,如果按照我和ZZ一起走的话应该40分钟怎么说也到了,可能时间长一点。如果坐公交呢?可以说萨斯卡通的公交系统是由其的不发达。公交车基本上是半个小时一辆,不过据说冬天的时候公交车会开到每家的门前,不知是真是假。公交的票价相当的贵,我们研究生没有本科生那样的优惠,一个月的月票是$75,还是很贵的,抵得上我们一周的饭钱。现在某些人正在征集研究生的签名,以将本科生在公交上面的优惠扩大到研究生上来,不知道能否施行。你说想买月票的就买月票嘛,非得搞的要不然所有的人都强制性的买,要不然所有的人都没有。政策相当的不灵活,不知道老外脑子里怎么想的。

P.S. “Winter is coming”(凛冬将至)是《冰与火之歌》中临冬城史塔克家族的族语。

本实验室

本实验室坐落于农学楼的3楼E侧,刚拐过去就是。本组人不是很多,不像有些实验室动辄好几十号人,老板也没有时间管。小的组有小的组的优势。

老板P是加拿大本地人,不过是曼尼托巴人,不是萨斯喀彻温人。所以说话应该不会有口音吧,我觉得,总之她说话是我觉得最清楚的了。本地人说话比较“黏糊”,有的时候说话一快就让人很抓狂,但是我们老板P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老板是哪种有很强控制欲的女人,一切尽在掌握,也难怪会当上系主任的职位。年纪不算太大,精力旺盛,干劲十足,正是当年。

本组还有一个年老的实验员H,她是本地人。一看就是饱经风霜的老太太,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不只有些许痕迹。不过H老太太的年纪我真是看不出来,应该有七八十的样子,老板P说她随时有退休的可能。实验员H每周只来上三天班,算是个兼职。她有自己的一个单独的小实验室,平时主要是负责帮研究生测测一些简单的但是费时的指标,如蛋白啊,脂肪啊,水分啊之类的。这样的工作简单单调,但是需要耐心。实验员H也负责我们实验室的物品摆放,仪器管理,安全教育之类的琐事。说实话,她这么大年纪在国内肯定早就退休了,但是她的干劲依然强劲。

本组还有一个加工车间,车间有一负责人实验员G,加拿大人。实验员G在超市干了三十年,在本专业的实际操作领域应该是很有经验的。实验员G在这里主要负责加工车间的管理和运行,以及本实验室的电脑等。电脑等问题可以找他。实验员G长的很大,这种大是横向的,在腹部附近的大。说实话,他的这种身材应该在加拿大是比较常见的,在国内可就不多见了。实验员G应该有自己的小汽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天还坐30分钟的公交来回上下班。实验员G的工作很劳累,加工车间如工厂一般,没有他这样好的体格应该是完不成这样的工作的。

本实验室现有博士后A,博士——我自己,硕士P和硕士S。除了我,这些孩子都是女娃。博士后A来自斯里兰卡,已经成家,有孩子了。博士后A有一间办公室,和另一个博士后在一起,平时不常见。博士后A她最近很烦,她很烦,她很烦。原因是我们实验室安捷伦的液相色谱有问题,机器正常,电脑正常,就是它们两个之间沟通不正常,无法完成合体。博士后A今天请了很多人过来看,捣鼓了一整天,又是拆机器,又是修电脑,不知道最后整好了没有。

硕士P来自泰国,来加拿大后胖了10斤。硕士P有一个中国男友,是在英语培训课上认识的。硕士P去过很多地方,中国大陆,香港,韩国,美国,加拿大等。我发现自己不能这样八卦,不过在一个全是女娃的实验室里,很难,真的很难,不过我要努力。硕士P明年初要回家,她的家乡是这样一个地方,如果说我们这里冬天可以达到-30摄氏度,夏天最热只有25摄氏度,那么他们冬天是25摄氏度,夏天竟然有50摄氏度。

硕士S也来自斯里兰卡,当她遇到博士后A后,两个人的嘴里经常叽里咕噜蹦出来一大堆东西。硕士S已经移民加拿大,读硕士之前在希尔斯百货工作,现在也在希尔斯百货做兼职,所以周末也不能休息。但是硕士S每天中午都去学校的餐厅买回一个8-9加元的盒饭回来吃,这真的很贵。不过人家挣的多,不能比。硕士S明年初竟然也要回家,硕士S和硕士P经常一起行动。她回家坐飞机跟我们不是一个方向,我们是从东往西非,她是从西往东非,途径多伦多,伦敦,然后就能直接到达印度洋上的璀璨明珠。

实验室的人很友善,加拿大本地人也很友善。他们的生活简单低调。实验员H虽然年老,也会为了一顿免费的午餐早早的跑下楼去排队。实验员G也会在实验课上从小组a手中偷来一个温度计,递给小组b,当被小组a询问的时候,会没事人似的说:“Really? Interesting.”老板P在农学楼拉响火灾警报的时候,也会跑到各个房间、实验室门口大喊“Everybody out, out. Come on, be quick.”这些人还是很可爱的。

萨斯卡通

 

来萨斯卡通这个地方也有一阵子了,为了在开学前上一门名字巨长的课Canada Academic Acculturation and Literacy for International Graduate Student。课也较为无聊,不过可以事先练练英语,熟悉一下环境,也是很有好处的。上次介绍了我们租住的房子,这次说一下萨斯卡通这个地方。这个城市还是挺小的,跟国内的各种大中城市比起来简直就相当于县城一样的规模。人口只有区区20余万人,不知道他们人口统计的时候算没算大学宿舍里的人,因为光学生就有好几万人。其中白人自然是最多的了,大概80%多,其次的是印第安土著,比例也是很高的,有9%以上好像,再其次很荣幸就是我们华人了,有2%貌似。不过这是2006年的统计数字,由于近几年该省移民政策持续宽松,华人的数量应该已经翻番了。城市开车我觉得20分钟就能兜一圈,如果其自行车的话大概一个小时就能横穿或者纵穿整个城市。城市的结构看来是经过精心设计的,横穿城市的是一条叫南萨斯喀彻温的河。萨斯喀彻温是这个省的名字,源自某种印第安语,即为快速流动的河,萨斯卡通也是土著语,意思是一种甜的紫色的梅子。河的西北侧是英文里所谓的downtown,也就是市中心,行政机构啊,公司所在地啊之类的,再往北是工业区和机场。这里虽然繁华,但没有别墅,应该都是公寓之类的,住的人也应该是底层的居民。而河的东南侧即是大学区和成片的别墅区,居民也是中产阶级的杰出代表,犯罪率低。这里虽然人少,但是车属实是有点多,昨天早上骑自行车去上学,竟然在交通岗下出现了堵车的盛况,多么神奇。但是人家堵归堵,但是不乱,也就是等个几分钟就能通过的样子,不会有胡乱变道的危险。大学是更神奇的地方,没有食堂,餐厅倒是有,不过都很贵,所以一般我们都是自己做饭带过来。而且我们系的实际情况是过了四点半之后人都走了一大半了,周末更是基本上没人来工作。大家不约而同的守卫着自己的休息时间。不过今天听其他的系的同学说有的实验室也是抓的很紧的,也有做实验到半夜的情况。

这里的人表面上都很友善,骑自行车过马路时汽车会给你让路。加拿大人说话都是Sorry,thank you不离口的,让我这个来自所谓礼仪之邦的人甚是惭愧。不过真的不知道这些人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对你有门有什么偏见。

骑车回家的路上,在路口等红灯,看见一辆辆汽车从我面前驶过。我开始注意在里面开车的人们,有男人,有女人,有满头白发的,有稚气未脱的,有健全的,有残疾的。不知道这些加拿大人心里想的是什么?是工作的压力,是生活的无奈,是理想,还是现实。很少见到人们脸上的笑容,即使在超市里在银行里人们看你的笑容,你也很容易察觉这些是基于职业习惯的。一切都是如此平静。有时候觉得这种平静更甚乎死气沉沉。在加拿大这样一个地广人稀,家家有车,吃穿不愁,人们整日过着循规蹈矩的生活,他们似乎缺少一种来自我们发展中国家的人们深埋在心底里的东西,那便是希望。

房东家

很久没贴照片了,这期贴一些房东家的照片。房东和老公是技术移民,来这边大概两年了吧,有个孩子上高中,暑假也不常见,在外面打工。这个房子(英语叫House)是贷款买的,不知道多少钱。不多说了,上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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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是房东家的正面,正门朝北,不是朝南的,老外不讲究。房子只有一层,但有地下室。除了地下室的地面和外墙是砖石结构的,其他所有部分都是木头。因此在楼上走踩地板的时候要格外轻,不能乱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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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房东家正面的东侧,有课大树,房子旁边挖的土是因为房东最近想把地下室外墙抹上沥青,防止地下室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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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房东家正面的西侧,有个车库,但是车子不停里面,车是二手的现代,后面这个车是另一个房客的二手道奇,这里道奇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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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房东家的后院,这草坪是房东下午刚剪过的,平时没这么平,这个小屋是狗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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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房东家后院的东侧,铁栅栏边有一个小菜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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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房东家后院的西侧,车库的背面,旁边有个小道通到前门,我们的自行车都放车库里,这里房里一些床板什么的杂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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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房东家房子后门,突出的白色屋子是作为吸烟室/烧烤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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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地上部分的厨房,有炉灶和烤箱,旁边是洗碗机,但不常用。另有电饭锅,电热水壶等,另一侧有微波炉。

温哥华

飞机降落在温哥华是在当地时间的中午12点多,阳光很刺眼。入境大厅就像网上的攻略一样,一位华裔的官员问我来加拿大干什么,我愣了一下,她又问了一遍,我恍然反应过来,说了个词:“study”。然后就像例行的一样,一问一答,给我的感觉就好像转瞬间已经踏上了加拿大的国土。取了行李,去移民局办理学习许可,移民局官员问的问题跟上一次一样,于是便很顺利得到了学习许可(可能是博士的原因)。出了入境大厅就可以托运行李,目的地是萨斯卡通,一个在地图上很小的城市(后来发现也不是很小,至少步行/骑自行车感觉很大)。来到加航的转机柜台,官员指给我说去三楼,重新安检。我没听明白,乘原来的电梯又下到了2楼,结果又重新走了一遍。当我顺利到达国内航班安检地点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安检的时候检出了一个金属盒子,其实是旅行用的刀叉盒,检验员也笑了。来到温哥华国内航班的候机室,转了半天,幸好有航班上认识的一个大妈作伴,给我介绍了一下温哥华机场和加拿大的情况,还带我换了纸币,给了我几个硬币打电话。转机的等待时间实在是太长了,我在华裔店员的店里买了一个muffin和一杯咖啡,咖啡杯真的是非常非常非常的大,喝到最后心跳都加速了许多,直接导致我晚上都睡不着了。在机场上了会网,不知道是电脑的原因还是机场的原因,网速是相当的烂,好不容易通过飞信联系上了ZZ。给房东用投币电话打了电话,自己才安心了许多。登机前随身的箱子还被收走了。登上飞往萨斯卡通的很小型的飞机后,喝了点水,上了趟厕所,就到了本次出国留学的目的地,时间已经是夜里12点多了。

落户口的难题

最近回家,先是忙着结婚,然后是处理一大堆跟毕业有关的善后事宜,然后可能就是准备出国的东西了吧,总之有的我忙。

感受最深的就是毕业后的事情,主要是三项,分别是户口、档案和党组织关系。相比之下,党组织关系竟然是最容易办成的,先到区委组织部换介绍信,再到街道换介绍信,再到社区交介绍信,然后交了党费把回执寄回学校就算完成了。怎么样,简单吧?呵呵。其实档案也算简单的,到本市的人才市场寄存档案,凭报到证即可。不过坑跌的是我的报到证的地址写的是区一级的人事局,市人才市场不给落。所以只能再跑到区一级办理,总之也最后顺利的落下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何后患。最后说说户口,最让我气愤的就是这个落户的问题。首先落户需要一些材料,这是无可厚非的,不过所需的材料你到网上是绝对查不到的,如果能查到也是八百年前办事需要的材料,绝对不会有更新,所以逼着你非得要跑到当地派出所才能知道要带什么东西。等带齐了所需的材料后,我们就来到了当地派出所。管户籍的民警看了一下我的报到证,然后说我的户口迁移证上的地址不对,不能落户,非得让我拿回南京去改。可问题是我们家ZZ拿的户口迁移证上的地址也不对啊,人家派出所就给落了,真是奇怪,各个区还不一样。我们只好悻悻的离开了派出所。好在我爸给一个认识的人打了个电话,然后那个人不知道又通过什么关系疏通了一下,就告诉我们说可以了,去吧。我去,我是去还是不去啊,我都不好意思见那个户籍警。你说不可以落户,想必你是有什么法律法规条款文件神经的吧,你倒是遵守这些规则坚持原则啊,怎么能找认识的人说一下就可以了呢?难道她给我落户是违反了什么法规?应该不会,因为我家ZZ也成功落户了,所以只能认为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她完完全全就是刁难我们。唉。到那里比较顺利的就办完了落户的手续,完全没有任何问题。我是不知道该民警是怎么想的,你说她到底想得到什么呢?难道说给我们公民提供方便不是自己应该做的吗?难道她想趁机索贿一下下?真是奇怪了。好像我们纳税人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一样,我们拿钱养这些所谓的公务员,竟然得不到应得的服务,我们是否该给个“差评”呢?可以退货吗?

每个人的一生中都会遇到一个牛结实——评《杀生》

资料室的电脑上有别人下的电影《杀生》,本来没打算看这部影片,碰巧有空就看了。之前也看过该片的介绍,总体感觉像悬疑片一样,结果看后才知道是一部糅合了喜剧、黑色幽默与悬疑的影片,看后让我有很深的思考。

先说剧情方面,剧情比较简单。四十年代,西南,长寿镇,镇上的人们生活安逸,以长寿为荣。然而就像每个表面平静内里波澜的小镇一样,长寿镇也有一个人们都避如瘟疫的人——牛结实(黄渤 饰),其父是当年定居到小镇上的走贩,此人如无赖一般,坑蒙拐骗,无恶不作。在几次破坏了镇上的规矩后,镇里人实在拿他没办法,请回了留过洋的牛医生(苏有朋 饰),牛医生的祖辈皆因牛结实窒息而亡,因此对他也是恨之入骨。在牛医生的精心策划下,全镇的男女老少共同下了一盘很大的棋——让牛结实觉得自己有病,最后牛结实就真的有病了,死了。故事的真相由负责调查的医生(任达华 饰)徐徐揭开,作为叙述者,道出了牛结实是如何被众人“设计死亡的”。整部影片以倒序开头,中间又夹杂了插叙,据说影片有多个长度的版本,我看的版本在剧情叙述方面稍显忙乱,如果时间更长的话,可能会更好。黄渤的演出一如既往的生动,在饰演小人物方面,特别是这种有类似无赖、痞子等角色上,黄渤始终可以得心应手。反观作为叙述者的任达华的表现则没什么亮点,人物形象极不鲜明。

记得初中的美术老师跟我们说过,如果你见到的每个人都对你说:你是精神病,那你就会变成精神病。电影《杀生》的结局也是这样的。牛结实不是生理上死亡的,而是心死了。当影片中的每个人都对他避而远之,都认为他有病,都设计让他自己认为自己有病,他不为别的,也会认为自己有病的,离死不远了。牛结实就是这样被人设计死的。

当然我们不能关注影片中牛结实的死,而应关注牛结实本人,他是怎样的人,他为什么会死,为什么镇里的每个人都恨他,想让他“消失”。说实话,我的生命中遇到过这样的人,男性,学习成绩不好,调皮捣蛋,特别喜欢欺负或者骚扰别人,当你试图还击或者遏制他的这些行为的时候,他反而很开心,显得很贱。他的生活就在每天上演的聊闲与反聊闲中度过,似乎很充实,与人斗其乐无穷,并不把别人的讨厌当成自己的孤独。不过当所有其他人都不和他玩,都不理他,他欺负别人别人也无所谓的时候,他才会真正的感觉到自己的孤独,因为别人不和他玩了。这种情况,要么是其他人都长大了,要么是其他人忍无可忍,共同对付这家伙。不过我想说的是,牛结实这样的人,其实为其他的男性同胞树立了男子汉的榜样。就像在看过的一部纪录片《幼儿园》里,北京巴学园里一个经产欺负别人的小男孩,最后也会被善良的老师教导成一个小领导者,因为这样的人自身充满了能量,不但能够激励自己,也能鼓舞别人,是天生的领导者。反过来看牛结实,在长寿镇这么一个闭塞、安逸的小镇里,他一定证明不了自己,因为所有其他人想过的都是这么一种封闭、安稳的生活,除了他。他是镇里能量的源泉,他有无穷无尽的想法,他有无比结实的身体,他是镇里男性的化身。可以想见,如果他走出镇里,出去闯荡世界,或许能闯出一片天地;亦或者长寿镇受到外来的威胁,他一定是第一个起来带领大家反抗的领袖。只可惜他生活在平静的长寿镇,自己的能力无所发挥,自己的能量无所释放,只能与其他庸人玩了。

而到电影最后,牛结实被大家所唾弃,被大家骗得相信了自己身上的癌症,自己拖着棺材走出小镇的时候,他也完成了自己内心的救赎,将自己之前抢过的、骗过的都还给了他人,一个人独自离开了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