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气温变化的很剧烈,一会儿路上的积雪到了融化的程度,走在路上吹来的都是和煦的温暖的风,舍不得坐公交上下学,一会儿又是急剧的降温,刚刚开化的路面又结上了冰,车和行人走在上面都格外的滑,我老板如此强壮的女人都开始嗓子发痒并感冒。不过好在我和ZZ每天都是走路去学校,走路回来,每天都会看天气预报增减衣服,加上一个多小时的徒步锻炼,身体竟然没被这诡异如南京的天气打垮,来萨斯卡通后还没生过病(呸呸,不能乱说,每次说起自己没生过病,结果就是……)。不过室外的温度虽然变化异常,但是室内的温度基本保持恒定。中央供暖系统,大概是烧天然气的,比烧煤环保一点吧,每天离老远就能看到学校各个楼顶上冒着白烟。其实也不是每天都能看到,只是最近才可以,最近太阳升起早了些,以前在ZZ起床之前太阳一般还懒得起来,现在基本和ZZ起床的时间同步了,以后某天就会一举超越ZZ,并把她远远的甩在起床次序的后面。顺便提一句,ZZ一般早上8点还不愿意起来。我则是7点半起来做早饭,准本一下,然后叫她起床,然后一起吃饭,准备妥当后出门。通常走路去学校的时间是半个小时多一点,如果坐公交的话加上路上等车以及下车后的步行时间可能也将近半个小时。何况公交车挺贵,现在一次要$2.3,极不合算。还是走路好,路上总能遇见一些人。如果我们在8:25出门,就能从家里走到Main St.上时遇见两个小女孩,她们有的时候由父亲领着,有时候自己走,走的时候还经常用绳子拉着一个大箱子,应该是去我们家附近的一所小学上学,不知道绳子拉着的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可能是什么乐器之类的吧。每次走在Preston Ave.的人行道上,两边是学校的农场,看似一望无际,其实往远看还能看到西面的学校宿舍以及东面的高速公路。路上能看到一个大叔,穿着永远都是青灰色的大衣,蓝色的裤子,大皮靴,最有特色的是两个手腕处绑了两条绿色反光条,应该是为了让机动车看到自己。其实我们也不知道这人年龄几何,究竟是不是大叔,因为他每天都是裹得很严实,连衣帽,脸部也被围巾之类的蒙住。可能只能等到春暖花开之际才能看清了吧,不过到那时我们就会骑车了。此大叔的另一项特色是极度遵守交通规则,遵守程度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虽然加国居民普遍还是很遵守交通规则的,但是这里的机动车普遍都是让着行人的,导致这里行人基本上是在没有车的情况下肆意闯黄灯,甚至闯红灯。而此大叔从类不闯红灯,不走行人走出来的小路,在人行道上转弯的时候还特意朝后面看一下,而且在T字型的路口从来不横穿马路,总之就是怎么麻烦怎么来。ZZ说是不是德国人啊,我说有可能。路上我们还会遇到一个骑自行车的小伙子,每次我们给他让路他都会说谢谢,每次我们没有听见他从后面过来,他都会先说对不起,然后我们给他让路,他还会说谢谢。通常路上碰到的人不多,就这几个,开车的和是主流,其次是坐公交的。又一次老板说起她看到的一个纪录片,说加拿大人冬天在外面的时间短了,人们恨不得天天缩在屋子里不出去,导致人们接触阳光的机会少,因此维生素D缺乏,人容易抑郁。不过我看这里的牛奶都补充了维生素D,而且我每天都走路上下学,应该不存在这样的问题。每次从学校回来走到Main St.上时都会路过一所教堂,从来没进去过。教堂正面墙壁上挂了一个十字架,白天看不觉得什么,每次回来的时候天黑的早,十字架前方下面会有一个小射灯亮着照到十字架上,光影效果绝佳,肃穆之感油然而生。我对ZZ说多亏了前面的这个小灯,教堂才尽显庄重之感。有的时候天下大雪,十字架上积满了白雪,射灯照在上面依稀映出一个老人的模样。很多人来到这里加入了教会,可能是因为异国的孤独吧,加上学业压力大,也可能想尽快融入这里,可以理解。我和ZZ都是不可能信这些的,通常是一走了之,一笑而过。平息抚慰心灵创伤的方法很多,何必应景的信这些。不过据说有信仰的人心态平和,好交往,我们实验室的M来自菲律宾,信天主教,S和P都信佛,分别来自佛国斯里兰卡和泰国。不管信仰什么,她们人都很好,常常互相帮助。M硕士毕业留在实验室,老板跟她签了一个两年的合同,做些项目,正在申请永久居留权。S已经有永久居留权,9月份之前应该会毕业,毕业也是找工作,应该会留在这里吧。P应该回泰国,也是在9月份之后的事。想象去年9月份我才刚来,如今在萨斯卡通已经有半年有余,而今年9月份之后又有许多人不会再见到,物是人非。萨斯卡通的冬天就这样在人们的生活中,工作之余,在我们指间,在清早凛冽的寒风中,在傍晚夕阳的余晖中一点点过去,不管怎样,现在已是二月,春天已不太远,人们时时看着天气预报,期待着春天的到来。说实话,今年的冬天稍微长了一点,天气稍微冷了一点,雪也稍多了一点,但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寒冷。